1983 年暮春的风带着桑树叶的清苦吹进 “芸香非遗绣娘合作社” 的院子。
小满蹲在西边的桑蚕基地里指尖捏着片嫩黄桑叶轻轻喂给竹匾里的蚕宝宝。
她听不见蚕吃叶的 “沙沙” 声却总爱盯着蚕宝宝圆滚滚的身子发呆 —— 姜芸姐说好丝线得靠好蚕茧就像做人得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走。
办公室的木门 “吱呀” 响了声姜芸捏着封牛皮纸信封从里走出来。
信封角被指尖捏得发皱上面 “上海外贸公司” 的字样透着陌生右下角用红笔写着 “质量投诉” 四个小字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她心上。
合作社三月底刚和上海这家公司签了批 “百鸟朝凤” 手帕的订单五十条每条定价八块五是普通手帕的三倍。
当时客商来考察时盯着姜芸绣的样品赞不绝口说 “这盘金绣的凤凰羽在上海百货大楼能卖十五块”。
可现在信里说收到的货里十条手帕出现脱线三条的凤凰眼睛绣得歪歪扭扭还有一条的绣线染了杂色和样品差得远。
“芸姐?” 张桂兰抱着摞绣好的围裙走过来见姜芸站在原地不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信封“是上海的回信?” 姜芸把信递过去指尖蹭过信封上的红笔字凉意顺着指缝往上爬:“说是质量有问题要我们给说法。
” 张桂兰拆开信眉头越皱越紧:“不可能啊这批货是王强负责的我还帮他检查过几片绣片没见脱线啊。
” “王强?” 姜芸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王桂香态度软下来王强在合作社里倒安分了些每天按时来绣房还主动帮着搬原料。
可前几天她去原料库查账发现王强三月十五号领了两捆湖蓝色丝线登记的是 “练手用”可合作社那周根本没排湖蓝色的活。
她转身往绣房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些。
绣房里的窗都开着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排排绣绷上丝线上的金粉在光里闪着细弱的光。
王强正坐在最里面的绣绷前手里捏着根绣花针眼神却飘向窗外绣帕上的牡丹花瓣歪歪扭扭针脚稀稀拉拉。
听到脚步声王强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调整针法:“芸、芸姐你咋来了?” 姜芸没说话走到他身边拿起绣绷上的手帕。
针脚扎得深浅不一有的地方线拉得太紧把布面都扯出了小褶子 —— 这哪是练了两个月的手艺倒像是刚学三天的新手。
她又看向王强的绣筐里面放着半捆湖蓝色丝线线轴上的标签还是新的却少了大半。
“三月十五号领的湖蓝线你用来绣什么了?” 姜芸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王强的脸瞬间白了手捏着绣花针指节泛白:“没、没绣啥就是练手…… 练坏了扔了。
” “扔哪了?” 姜芸追问目光落在他沾了点墨渍的袖口上 —— 那墨渍她见过上周在村口碰到个陌生男人穿的灰布褂子上就有一样的墨渍后来听库管说那男人是之前被查封的山寨厂老板的小舅子。
王强的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就、就村西的垃圾堆……” “王强!” 姜芸的声音提高了些绣房里其他学员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偷偷往这边看。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 合作社刚走上正轨不能在学员面前闹得太僵可也不能纵容这种事。
“上海客商投诉的手帕用的就是湖蓝线绣的凤凰尾。
你要是说实话咱们还好商量;要是撒谎合作社的规矩你知道。
” 王强的肩膀抖了抖突然站起来撞翻了身后的绣筐丝线散了一地:“我、我就是想赚点外快!那男人说合作社的绣品能卖高价让我偷着拿几件给他他给我五块钱一件!我想着就几件没人会发现……”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王桂香端着个搪瓷碗站在门口碗里的玉米糊糊洒了一地。
她看着王强又看看姜芸嘴唇哆嗦着:“强子你、你真干了这事?” 王强不敢看她低着头不说话。
王桂香突然扑过来一把抓住王强的胳膊抬手就要打:“你这混小子!芸丫头好心让你进合作社你倒好偷东西卖!你对得起谁!” “娘!” 王强躲开声音带着哭腔“我就是想给你买件新褂子你那件都破了……” 王桂香的手停在半空眼泪 “唰” 地掉下来。
她转过身朝着姜芸 “扑通” 一声跪下粗糙的手抓着姜芸的裤脚指缝里还沾着玉米糊糊的残渣:“芸丫头是婶子不对是我没教好强子。
你别赶他走好不好?他知道错了我们赔我们把钱赔给客商……” 姜芸连忙伸手扶她指尖碰到王桂香的手粗粝得像砂纸 —— 这双手之前总揪着她的领口撒泼现在却因为儿子的过错变得这么卑微。
她想起前世王桂香也是这样为了王强什么脸面都能放下只是那时的自己只觉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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