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这是昨晚审讯溃兵的信息汇总请您过目!” 一名上士捧着文件夹拘谨的走进防区正中央的一间平房。
A09检查站就扎在省国道旁的老村落里没费劲儿拆改直接把国道边的几间临街商铺当核心工事左右用沙袋堆出半人高的掩体连商铺原本的卷闸门都没拆拉下来能挡流弹推开又能盯着国道上来往的车辆。
屋里飘着小米粥混着咸菜的味道魏景少校正坐在桌边搪瓷碗里的粥还冒着白气筷子上夹着半根凉透的油条。
勤务兵十分钟前送的早餐显然没怎么动。
上士弓着腰把文件夹稳稳搁在木桌空处指尖避开桌沿凝固的粥渍和烟蒂烫出的黑印视线自然往下压落在少校沾了点尘土的军靴鞋尖上。
“昨晚又退下来几个溃兵?”魏景“啧”了声不满地把夹着油条的筷子往碗沿一搭伸手抓过旁边的牛奶袋刚碰到温热的塑料眉头就皱了起来:“天天审这些人有什么用?问十句有八句是瞎扯要么说部队打散了要么说没弹药了真真假假的谁能辨清?” 撕开口喝了口凉牛奶他腮帮动了动把空袋捏得“哗啦”响随手往桌角的铁簸箕里一扔。
袋子撞在边缘弹了下才掉进去。
“咱们站就这么点人手白天要查过往的物资车逐个核对通行证半夜得盯着铁丝网防着感染者摸哨偷袭。
现在倒好还得抽人给这些逃兵做笔录、核身份上头是忘了咱们一天就睡五六个小时了?真把人当铁人使唤?” 上士往后退了两步脚跟在水泥地上轻轻磕了下腰杆挺得更直:“报告长官一共23名。
17个是从武鸣县撤下来的剩下6个是前沿江防的战术背心都磨破了有两个左胳膊上带着刀伤没出血但按规矩送隔离区观察了没敢往临时营房带。
” 魏景慢悠悠摸出铁皮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伸手拿起文件夹指尖在纸页上扫着偶尔蹭过审讯兵潦草的字迹:“这里面能定成‘部队溃散后正常撤退’的有多少?还有多少说不清直属部队、得再次核实或者跟直属部队确定的?”烟圈飘到文件上他忽然抬头目光扫过窗外铁丝网外的荒草上还沾着晨露“对了昨晚感染者没闹?前两晚半夜跟疯了似的冲卡。
” “回长官昨晚没动静。
”上士声音放得稳“前天后半夜那波突袭咱们重机枪阵地扫倒了至少一百多个铁丝网都被尸体压弯了今早巡逻队去外围看尸体还堆在那想来是没力气再攻了。
” “没动静才得盯紧。
”魏景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泪随手翻着文件“这些我等会儿跟参谋一起捋。
你也去食堂端碗热粥昨晚你值整宿岗吃完赶紧去宿舍眯两小时下午三点还得跟着二组去外围巡逻。
” 上士立刻立正右手“啪”地贴在裤缝上行礼:“是!谢谢长官!”他没多耽搁转身时特意让鞋底贴着地面走木门被轻轻带拢只留一道窄缝。
“打这个B仗。
”魏景盯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只看了两行就觉得头痛的不行“啪”地把文件夹扔在桌上纸页都震得翘起来。
有时候他真忍不住琢磨上头是不是把脑子落在指挥部的暖气房里了? 明明是整线扛不住的大溃败却非得揪着底下的大头兵问罪让他们写“为何擅自撤退”的检讨这追责追得比猫抓老鼠还没章法。
他想起前几天听来的笑话倒觉得跟眼下这事挺像:有人自己拉不出屎不怪自己吃了凉东西反倒一脚踹翻茅坑骂茅坑太臭碍了他的事。
上头拍板时想的是“先把人凑齐”真到打输了倒把责任全推给底下人。
说什么“作战不利”可后半夜溃退的那些一线部队70%以上都是征召兵。
当初是兵员缺口实在填不上才硬把这些连枪都没摸熟的人拉来守阵地现在倒嫌他们顶不住? 自愿扛枪的兵哪怕弹尽粮绝也会多守一分钟。
可被强征来的人不一样他们心里憋着股“凭什么我来送命”的怨气能不临阵跑散就不错了。
这道理多明白啊跟煮饺子必须得用开水一样。
水不够热饺子皮都煮不熟还指望它能煮得喷香? 可上头怎么就看不见? 魏景冷笑一声夹起油条又咬了口酥脆的残渣簌簌落在“溃兵追责记录”的纸页上。
黑字沾着黄渣倒像给这些冰冷的“罪名”添了点荒唐的烟火气他越看越觉得讽刺。
这次仗打得是真难看整线垮得连个缓冲都没有。
之前花了半个月构建、又在广播里反复宣传的“铜墙铁壁江防”真遇上感染者冲锋竟跟纸糊似的一触即溃。
现在不只是要给上头的司令部一个交代更得给后方那些攥着收音机、盼着“前线大胜”的民众一个说法。
后方人哪知道前线的窘迫?他们听不见阵地里“缺弹药”的嘶吼看不见征召兵握着枪发抖的手只从广播里听见“阵地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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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第262章 向下追究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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