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厄决定前往奥赫玛之后一种奇异的分裂感便如影随形。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奥赫玛对他的欢迎却又更深刻地体会到一种冰冷的不欢迎。
这种矛盾并非来自明确的敌意而是一种弥漫在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排斥如同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张开无形的巨网黏腻而令人窒息。
更诡异的是通往圣城的旅程本身。
白厄原本做好了穿越血肉磨坊的准备握紧了沃兰斯精心挑选给他的第一百一十七把长剑那是一把朴实无华却异常坚韧的制式武器。
然而预想中黑潮生物的汹涌浪潮被侵蚀成为焦土的村落和哀嚎求救的受难者一切本该充斥前线战场的景象全都消失了。
道路畅通得令人心头发毛曾经需要浴血搏杀才能通过的隘口如今只有风吹过空荡山谷的呜咽。
而在白厄记忆中盘踞着可怖的拥有着扭曲肢体的黑潮生物的废墟现在只剩下死寂的断壁残垣。
他甚至没有遇到任何一支悬锋孤军的巡逻队或是奥赫玛派出的斥候。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拎着那个装着沉睡伙伴的小箱子在过于安静的荒野中孤独前行。
荒谬。
白厄的直觉在尖锐地报警这片土地被黑潮侵蚀已久它的安静绝非正常。
这更像是某种被刻意清理过的舞台只为他这位“救世主”铺设一条直达目的地的焦土红毯。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铅灰色的天空和死寂的大地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和警惕。
但奥赫玛那巍峨闪烁着微弱金光的轮廓已近在眼前圣城的大门如同巨兽的咽喉沉默地向他敞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迈步走了进去。
踏入奥赫玛的瞬间巨大的落差感几乎将他淹没城门外是死寂的荒野城门内却是人声鼎沸秩序井然的景象。
宽阔的街道由切割整齐的白色石材铺就两侧是坚固的石砌建筑虽然风格粗犷却透着一股军事化的整洁。
穿着统一制式皮甲或铠甲的士兵来来往往平民们虽然面带菜色但行动间也带着一种刻板的效率。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类似金属和消毒熏香混合的气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的“活力”。
欢迎? 不欢迎? 白厄的感受更加复杂了在他踏入圣城的时候没有人阻拦他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融入了背景里的渺小尘埃。
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引导着被人群推挤着来到了一处挂着新兵征募处牌子的石屋前。
新兵登记的流程快得不可思议白厄报上了名字和来自磐岩城邦的经历而军官捏了捏他结实的胳膊后就点了点头。
接着一套半新的带着霉味的皮甲和一把制式长剑塞到他怀里然后他就被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兵带到了拥挤又散发着汗臭和皮革味的集体宿舍。
“床铺空位自己找明天五点晨训迟到鞭十下规矩在墙上自己看。
”老兵言简意赅指了指墙上钉着的一大卷羊皮纸转身就走了。
白厄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如同蜂巢般排列的简陋床铺以及那些或好奇或麻木或带着隐隐敌意扫过他的新兵面孔那股违和感达到了顶峰。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像一出排练好的戏剧。
没有盘问他的来历没有质疑他独自穿越前线的奇迹除了几个新兵好奇地瞥了几眼外没有其他人对他随身携带的明显不凡的小箱子产生任何兴趣。
仿佛他这个人连同他的过去他的目的都被一种强大的意志预先设定好被安排进了这个名为奥赫玛新兵的模具里。
更让他忧心的是沃兰斯自从踏入奥赫玛的范围小箱子里的粉瞳少年就变得异常嗜睡。
以往即使在箱子里休憩沃兰斯也时常会清醒着用祂特有的方式通过那精致的机械蜘蛛观察外界或是在白厄独处时出来和他说话。
可现在沃兰斯每日陷入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呼吸也变得极其微弱绵长。
白厄几次在夜深人静时悄悄打开箱盖看到的都是沃兰斯蜷缩在绒布里小脸被祂漆黑的长发挡住睡得毫无知觉就连祂的身体摸上去也比平时更凉一些。
“沃兰斯?你还好吗?”白厄曾低声呼唤甚至轻轻碰了碰祂软乎乎的脸颊。
“唔……困……”箱子里传来模糊不清的呓语像是梦呓又像是隔着厚重的帷幕低声秘话“……这里……好吵……好重……” 吵?重?白厄侧耳倾听宿舍里只有其他新兵此起彼伏的鼾声和磨牙声他感受不到任何物理上的噪音或压力。
沃兰斯说的“吵”和“重”恐怕是针对祂自身感知层面而言。
即这座圣城本身或者说笼罩着奥赫玛的无形之物对沃兰斯这样的存在构成了某种难以忍受的负担或干扰。
白厄的心沉了下去他小心地将箱子放在自己床铺靠墙的最里侧用被褥遮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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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星穹铁道漂亮虫母是寰宇好文学第373章 何人能直面人性过去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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