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拾尸者”。
干点脏活换来吃穿不愁。
不用参与死亡游戏也不用在外面提心吊胆只要偶尔出去捡点原质碎片回来交差便可换得平安度日。
我觉得挺好。
起码比跟林羽那群人混强多了。
他们是什么?一群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自诩者为了点所谓“规则”互相背刺最后还得吃老鼠肉苟延残喘。
我赵宇可不蠢。
我有饭吃有床睡有Ai小姐姐还有一身新衣服和一枚铭牌——上面刻着我的身份编号:“拾尸者-17”。
我甚至为它感到骄傲。
那天很普通。
我照例插科打诨在饭点前对苏漠甩了一句:“哟大专家又在搞行为学研究呢?分析这个分析那个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得靠你的ABCD方案活着啊?” 她翻了个白眼没理我我身边几个人哄笑着打圆场。
我也笑了装得很自然。
可笑着笑着我突然愣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我不讨厌苏漠甚至还有点喜欢。
我不应该找她的茬。
我不是气急败坏也不是情绪上头。
那句话……就像是某种顺手就说出口的“既定反应”。
像舞台上灯光亮了演员到了点就开始说台词。
我忽然起了一层冷汗。
那句话不是我“选择”说的。
它是自己冒出来的就像……设定好了一样。
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怀疑: 是不是有人动了我的脑子。
那几天我开始悄悄盯着自己。
我说话的语气、行为、情绪。
所有细节都被我一条条记在脑子里。
我白天和大家一起训练、任务、社交表面一如既往。
可一到夜里我就像审讯犯人一样审讯自己。
我发现越来越多的异常。
比如——我总是不自觉地回避光线强的地方喜欢蜷在角落不想和人靠得太近。
我明明不怕热却会莫名烦躁地把屋里的灯一盏盏关掉。
我对“自己说过的话”有种奇怪的空白感说完就忘不翻录音记录根本记不起内容。
我笑得越来越多但每一次都像是面部肌肉在完成任务。
就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按了“播放社交反应”的按钮。
还有我最熟悉的那种情绪——那种“不是我”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我对这个身体对这个身份都逐渐失去了熟悉感。
就像每天醒来都比前一天更陌生一点。
我甚至去找孙教授闲聊——他说这可能是焦虑型人格在高压环境下的自我剥离反应。
我差点信了。
可就在快要说服自己那一刻有件事打断了我。
那天我正调着焦距拍某位新来者的背影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那种感觉……像是一滴冷水滴进了脑子。
我——赵宇一名摄影记者一直都很在乎镜头里的东西。
但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在乎“活着”?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只为镜头放弃底线的混蛋吗?不我是。
我承认。
但我不该为“安全”而沾沾自喜。
那不是我。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孩子的眼神。
他伸着手向我求救而我对他说:“坚持一下救援马上到。
” 但我没有救他我只是拍照。
那个眼神在镜头上凝固成永恒而我却活成了最不堪的样子。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铭牌忽然觉得它那么沉那么脏。
这次我不再怀疑。
我真的被“重置”过。
而且可能不止一次。
我的性格变了。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头脑里动过手脚。
我尝试对着镜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却总有一瞬模糊。
我不敢直接说出来。
我怕。
我怕一说出“我被修改了”下一秒他们就会彻底抹去我。
这里的“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就在周围就在耳朵边听着我的每一口气。
所以我决定用我的相机。
设备是不会被修改的。
记忆可以篡改感情可以被重写但视频文件……它是真实的。
我打开了“记录”键。
“我是赵宇摄影师。
曾经是个逐利的混蛋但我不是……不是这样的人。
我越来越怀疑我的记忆被改写我的情绪、态度、性格甚至连我说话的语气都是——是他们编排好的剧本。
我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这一次我要留下证据。
” “记录时间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我录了整整四十分钟。
录完我把相机收起来包反锁计划第二天找机会传出去。
最好能传给林羽只要他能看到就还有希望。
就算我再一次被抹除这段录像也能留下什么。
可我关机前多手点了一下储存空间——想确认存好了没。
结果屏幕跳出来一个隐藏文件夹: 【不要打开】 我冷笑了一下这种幼稚的命名方式……显然不是我会用的。
但好奇心让我还是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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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玩死亡局我从不出局第99章 下一次请记住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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