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卷回到他在霞谷终点城寨高处的私人居所时天光已然暗淡。
霞谷的黄昏是一种瑰丽而冰冷的景象漫天云彩被染成绮丽的紫红与金橙映照在终年不化的冰雪上反射出虚幻的光晕却吝于散发丝毫暖意。
他解下有些凌乱的披风动作间左肩胛骨下方传来一阵隐晦的钝痛——那是方才失控摔落时强行扭转身体拉伤的肌肉。
这点疼痛于他而言微不足道甚至带着一种熟悉的真实感提醒着他今日的失误。
他走到窗边那里摆放着一盆在特殊光能滋养下顽强存活的“星苔”翠绿欲滴是这片冰蓝世界里唯一的浓烈色彩。
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那柔软的叶面冰封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疲惫。
他以为冰桥上的那次意外不过是他漫长修行岁月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会如同落在赛道上的雪花很快便被新的风雪覆盖、遗忘。
那个金色头发的、怕冷的小家伙大概也只是无数仰望他的光之子中特别冒失的一个罢了。
他错了。
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曦光尚未完全驱散夜寒墨卷已然出现在霞谷最险峻的“疾风刃口”赛道段。
这里风力狂暴如刀卷起的冰屑能割伤光翼是锤炼飞行稳定性和意志力的绝佳场所。
他需要在这里找回昨日丢失的完美控制感。
他悬浮于风口闭合双眼感受着气流最细微的变化身体随着风势微微起伏如同融入其中。
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时一阵微弱却极具穿透力的、叮叮当当的铃声混杂在风啸中顽强地钻入了他的耳膜。
墨卷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没有睁眼。
那铃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踩在积雪上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咯吱”声以及因为寒冷而压抑不住的、细碎的吸气声。
最终声音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了。
“那个……早上好呀!”是那个清脆的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属于昨日那个叫金铃的小家伙。
墨卷缓缓睁开眼没有回头。
他能从风带来的气息里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像一团微弱但执着燃烧的小火苗在这极寒之地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醒目。
“你……你又在练习吗?这里风好大比下面冷多了!”金铃搓着几乎冻僵的小手呵出的白气瞬间被狂风撕碎。
他仰头看着悬浮在半空的墨卷那墨色的身影在狂风中稳如磐石仿佛与这险峻的天地融为一体这让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崇拜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你穿这么少真的不冷吗?” 墨卷沉默着。
他习惯了寒冷或者说他早已将感官中对寒冷的感知剥离专注于目标和训练。
这种关于“冷暖”的关怀于他而言陌生且……无意义。
“习惯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比这疾风刃口的寒风更缺乏温度。
他希望这三个字能像一堵冰墙将对方拒之门外。
但金铃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他似乎完全没感受到那堵无形的墙反而因为得到了回应而雀跃了一小下。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几步从他那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小背包里掏出一个制作精巧的铜制小手炉上面还雕刻着归属季特有的、代表温暖与团聚的火焰花纹。
手炉似乎刚添过燃料散发着融融的热意。
“这个暖手炉给你!我、我捂热乎了!”金铃努力踮起脚将手炉高高举起递向墨卷的方向。
他的小脸被风吹得通红鼻尖也红红的但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毫无保留的、想要分享温暖的善意。
那团温暖的气息靠近让墨卷周身流转的、用于抵御严寒的能量光晕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了那递过来的手炉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明确的拒绝。
“不必。
”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接受陌生人的馈赠尤其是这种代表“软弱”的关怀不在他的行为准则之内。
他不需要温暖他只需要变得更强更快更无懈可击。
举着手炉的手臂僵在了半空。
金铃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一瞬举着暖炉的手指微微收紧那暖意此刻似乎有些烫手。
他慢慢收回手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雪沫的靴尖像是在跟雪地说话声音小了些却依旧没放弃:“哦……那、那好吧……” 一时间只有风在咆哮。
墨卷重新闭上眼试图再次集中精神。
但那细微的、带着点失落和委屈的呼吸声以及那无法忽视的、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导致的铃铛轻响像无数细小的绒毛不断搔刮着他的感知边缘让他难以完全沉浸。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墨卷以为这小家伙终于知难而退时一阵混合着焦香和甜糯的、极其诱人的气味再次蛮横地闯入了他的领域。
只见金铃不知何时竟然在背风的一块岩石后面用几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的小灶点燃了一小簇篝火——天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把火生起来的。
他正用一根细细的树枝插着一个比拳头略大的、外皮烤得焦黑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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