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生是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和全身仿佛被巨石碾过、骨骼尽碎的剧烈疼痛中艰难地苏醒过来的。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村外那座废弃破庙角落的干草堆上。
几缕刺眼的阳光穿透了窗户上残破的窗纸直直地照射进来晃得他眼睛生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焦糊气味像是被天火灼烧过大地其中又混杂着一股苦涩而熟悉的草药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他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查看周遭情况然而刚一用力浑身上下便传来一阵强烈的虚脱感仿佛每一寸筋骨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抗议让他只能无力地瘫软回去。
“别动。
”一个同样沙哑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意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正是萧玦。
井生艰难地偏过头循声望去。
只见萧玦正背靠着布满蛛网和灰尘的斑驳墙壁坐着那张平日里总是从容淡定的脸此刻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几乎不见一丝血色。
他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显然伤势沉重至极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异常清醒正专注地低头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他的肩膀处一道深可见骨、边缘焦黑的恐怖伤痕暴露在外狰狞可怖他正用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更换着敷在上面的草药。
“萧先生…我们…没死?”井生艰难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侥幸。
”萧玦扯动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因为牵动伤口而显得异常艰难更像是痛苦的抽搐。
“最后关头封印之力绝大部分都用在了镇压那东西的垂死反扑上冲击我们的不过是些逸散的余波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井生一眼补充道“而且…你那口井在彻底崩塌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似乎…下意识地护了我们一下。
” 井生闻言一愣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似乎确实有一股清凉、温润如井水的气息温柔而坚定地包裹住了自己隔绝了那毁灭性的冲击。
“村子…怎么样了?柳行云呢?”井生心中一紧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急忙追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村子…损失不小。
”萧玦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村口几乎被夷为平地几户人家的房子也塌了。
万幸的是村民们大多只是受了惊吓并无性命之忧。
柳行云…”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也受了不轻的伤最后带着他那帮残兵败将狼狈地退走了。
这次…我们只能算是惨胜代价太大了。
” 就在这时破庙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外传来了几道小心翼翼、带着试探意味的脚步声。
紧接着村长和几位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各自端着盛有清水的粗陶碗和一些简单的吃食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一见到草堆上已经苏醒的两人几位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老泪纵横。
“萧先生!井生!你们…你们可算醒过来了!真是…真是吓死我们了!”村长激动得声音哽咽端着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昨晚…昨晚那动静…简直是天塌地陷地动山摇啊!多亏了你们两位…豁出命去…不然…不然咱们石疙瘩村今天怕是…怕是已经没了啊!”虽然村民们对昨夜那场超越常理的恐怖战斗的内情并不完全清楚但那毁天灭地的景象以及柳行云那群凶神恶煞之徒最终狼狈溃逃的事实却是真真切切地印在了每个人心里。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井生和萧玦在村子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井生看着村长和老人们眼中那交织着无尽感激与深深后怕的目光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活下来了…村子也保住了…这本应是值得庆幸的事。
然而那口陪伴了他整个懵懂童年、赋予他奇特能力却也带来无数困扰与危险的老井却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冲突中彻底地、永远地消失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猝然攫住了他仿佛失去了一个血脉相连、沉默而重要的伙伴心口的位置空落落的寒风直往里灌。
接下来的几天石疙瘩村开始了艰难而缓慢的灾后重建。
村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齐心协力清理着村口那片狼藉不堪的废墟搬运碎石瓦砾也悉心照料着伤员——最主要的便是伤势沉重的井生和萧玦。
日子依旧清贫艰苦但经历了这场几乎灭顶的共患难村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无形中变得更加紧密了彼此间多了份同舟共济的情谊。
而对于井生和萧玦村民们更是充满了发自内心的、近乎虔诚的感激和敬畏。
井生和萧玦则安心地留在破庙中养伤。
萧玦的伤势显然更为严重需要长时间的静坐调息才能恢复元气。
井生虽然年轻身体底子好些恢复得相对快一些但精神力透支过度带来的后遗症却异常明显时常感到头晕目眩脑中像是塞满了沉重的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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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天命双星我的井通阴阳第46章 劫后余生与新的谜团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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