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别信”的余音仍在虚空中回荡像是一根绷紧的弦悬在所有人神识之上微微震颤仿佛只要谁再轻声说一个字整片冰原都会随之崩塌。
吴晨曦仍蹲在林逸身边掌心发烫识海深处翻涌着被强行塞入的真相——她不是妹妹她是剑鞘;她不是被遗忘者而是被牺牲者。
可她不愿认。
不是不信是不肯认。
认了就等于接受了那个被安排的命运:她生来就是容器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吞噬、被抹除、被替代。
就像一把剑注定要被收回鞘中哪怕剑锋已染血哪怕它曾斩断过天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掌心的灼热尚未退去像是有火在骨缝里烧。
她忽然笑了笑得极轻却带着刀锋般的冷意。
“我吞过神尊残念。
”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块“那玩意儿都让我反胃三天你这点破记忆也想让我认祖归宗?” 没人接话。
风从冰原深处吹来带着铁锈味像是血在低温里凝了又化。
天地之间只有风声、心跳和那若有若无的低语在耳畔缠绕像是来自远古的诅咒。
陈晓琳站在她旁边右眼已经睁不开了血丝爬满了整片眼白像一张网罩住瞳孔又像某种封印正在崩裂。
她抬手摸了摸肩头焚天雀不在了只剩一缕火苗在皮下跳动微弱却执拗像是随时会熄又像是永远不肯熄。
可她没倒。
她知道焚天雀的火种还在只要魂灯未灭她就还能走。
哪怕前方是黄泉是虚无是注定的陨落她也要走完这一步。
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个曾在烈焰中展翅的自己不被遗忘。
“前面……有东西。
”她说。
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子投入死水激起涟漪。
不是幻觉。
冰原尽头立着五座雕像静静伫立在风雪中仿佛早已等待千年。
离得近了才看清全是他们自己。
吴晨曦的雕像一手握剑剑尖指着另一座冰雕——是吴浩。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摆这姿势可那眼神那姿态竟与她此刻的执念如出一辙。
顾清寒那座披着战袍半边身子浸在血里手里攥着一把断剑眼神朝天像是在等谁来收尸。
可那眉宇间的冷傲却未曾褪去半分。
宁红夜跪着双手捧心胸前插着一块青铜碎片双目被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那姿势像极了祭坛上的献祭者又像一个被命运钉死在宿命之柱上的囚徒。
陈晓琳最惨。
焚天雀的翅膀断了她抱着那团焦羽整个人蜷在地上只剩左眼还睁着空得吓人。
可那眼中竟没有恐惧只有燃烧到尽头的决绝。
林逸的九把剑全碎了插在他周围像一圈墓碑。
他站在中央低着头像是在数着自己的死亡次数。
“这谁雕的?”吴晨曦冷笑一步步走近自己的雕像指尖轻触冰面“还挺了解我们死法。
” “不是雕的。
”宁红夜声音发紧她盯着自己的雕像脸色苍白如纸“是预写的。
” 她往前走了一步手按在自己那座雕像上。
指尖刚碰上冰面胸前突然一烫——那道青铜门纹章自己亮了青光顺着血管往心口爬像一条活蛇钻进血肉。
她闷哼一声膝盖一软几乎跪倒。
顾清寒反应快一把拽住她后领往回拖。
可宁红夜的手死死扒着雕像指甲在冰上刮出几道血痕指节发白像是在与某种无形之力对抗。
“松手!”顾清寒喝声音冷厉如刀。
“别……”宁红夜咬牙额头冷汗直冒声音却带着某种诡异的清醒“我看见了……加冕那天。
” 她眼睛翻白嘴里开始冒词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永夜神殿青铜灯灭七盏……我接过权杖说‘以我之血镇九界之门’。
” 顾清寒皱眉“你什么时候当过圣女?” “不是现在。
”宁红夜喉咙里像卡了东西声音断续“是上辈子。
我亲手把轮回锁插进神棺也亲手……放出了那道残念。
” 她突然抬头盯着顾清寒眼神空洞却锋利:“你还记得吴浩吗?他站在神殿前说‘若你背誓九界崩’。
你当时回了什么?” 顾清寒瞳孔一缩。
她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但她右手又开始不受控地抬起来掌心凝出冰剑的轮廓寒气四溢地面瞬间结出霜纹。
“闭嘴!”吴晨曦一巴掌扇在宁红夜后脑勺力道之重几乎将她打晕“你现在不是在回忆是在被记忆吃进去!它们在吞噬你!” 宁红夜晃了晃嘴角流血但那股青光没退反而顺着她手臂往肩头爬像是要彻底占据她的神识。
冰原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血雾从地底涌上来像活物一样缠住众人脚踝。
温度骤降经脉像是被冰针一根根扎穿连呼吸都凝成霜刃。
“她再这么下去咱们全得冻成腊肉。
”吴晨曦啐了口血沫抬手就想把宁红夜拍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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