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的脚步顿在石阶尽头时连指尖都泛起了凉意。
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发亮边缘处能看见细密的凿痕像是被无数代猫的脚掌踏过又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风里裹着的震颤声越来越实不是林子里草木摩擦的“沙沙”也不是远处镇子隐约的喧嚣是金属被敲响后余留的、极淡却执拗的嗡鸣——这声音太特别了像根生了锈的细针猝不及防就刺破了记忆的薄壳。
“怎么会走到这儿……” 他望着眼前半塌的阁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断墙爬满深绿的藤蔓叶片边缘泛着红像被谁不小心泼了点胭脂; 最高处的横梁斜斜地支着上面落满了鸟粪和枯枝却仍能看出当年雕过的云纹只是早已被风雨啃得模糊。
而横梁之下一块巨大的铜锣被蛛网蒙着边缘的花纹在斑驳的光影里若隐若现那是元初锣独有的“回纹”一圈圈绕着锣边像永远走不完的路。
是元初锣楼。
可这绝不是咚锵镇的那座。
咚锵镇的锣楼虽也老旧却总透着股被烟火气养着的鲜活檐角挂着的风铃会随着猫群的脚步叮当作响; 而眼前这座破败得像是被时光遗忘了百年连风穿堂而过的声音都带着股陈腐的闷像谁用旧棉花堵住了耳朵。
他往前挪了两步脚底的青石板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震颤顺着脚踝往上爬与记忆里某个喧闹的午后猛地撞在一起——那时他站在咚锵镇的锣楼下仰头就能看见白糖扒着栏杆往上蹿小爪子把木头抓出“吱呀”的响。
后来那孩子真的爬上了顶楼铆足了劲举起爪子敲在元初锣上的瞬间那声响震得整个镇子都在晃连他耳后的绒毛都跟着发麻。
混沌被驱散时他看见白糖举着爪子欢呼阳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头顶比锣面反射的光还要亮亮得人眼睛发疼。
可后来班主婆婆坐在戏班的旧木箱上用帕子擦着戏服上的银线轻声说过: “元初锣的力敲一次就少一次。
咚锵镇那面怕是再也响不了了。
” 那时白糖正蹲在旁边数铜板闻言突然抬头耳朵耷拉下来: “那它不就成了块废铁?” 班主婆婆没说话只是把一块刚烤好的芝麻糖塞进他手里。
墨韵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清楚耗尽了韵力的元初锣就像燃尽的火盆只剩一堆余烬再暖不了谁的手。
此刻墨韵走到残破的锣面前抬手扯掉蒙着的蛛网。
蛛丝黏在指尖带着点潮湿的冷像谁的眼泪凝住了。
锣面蒙着层灰却在日光下泛出冷光那光不刺眼反倒像浸在水里的玉透着股沉郁的润。
他试探着用指尖碰了碰那嗡鸣竟突然清晰起来震得他指尖发麻连带着心口都跟着跳了跳。
这不对。
耗尽力量的元初锣该像块死物敲上去只会发出“噗”的闷响怎么会有如此鲜活的震颤?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空白里的碎片——第二次苏醒时他就是躺在这样的阁楼里。
那时他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韵力紊乱得像团乱麻喉咙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耳边也是这样的嗡鸣只是那时更微弱像蚊子趴在耳边振翅若有若无。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肘却撞到一块硬物低头看时正是这面锣的一角。
阳光从阁楼的破洞钻进来在锣面上投下一块亮斑随着风摇摇晃晃像谁的眼睛在眨又像白糖总爱画的、歪歪扭扭的太阳。
“原来……第二次醒在这里。
” 他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在锣面上摩挲。
灰被蹭开露出底下锃亮的铜色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还有鬓角不知何时沾上的草屑。
他忽然想起第二次苏醒时他手边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软软的带着点甜香只是当时意识混沌抓了抓就散了现在想来倒像是块被捏碎的糖。
风卷着藤蔓扫过锣面发出“沙沙”声倒像是谁在叹气。
墨韵望着锣面忽然想起白糖敲完咚锵镇的元初锣后曾拉着他的袖子晃了又晃。
那孩子刚从锣楼上跑下来爪子还在发烫眼睛亮晶晶的: “墨韵哥你说这锣会不会难过啊?它帮咱们打跑了坏蛋自己却再也响不了了。
” 那时他只觉得这孩子心思奇奇怪怪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说: “傻猫器物哪有感情。
” 可此刻站在这面仍在震颤的锣前墨韵却突然心口发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震颤顺着指尖蔓延竟与胸口韵力空间里的暖意渐渐合了拍像两个失散多年的朋友在无声地打招呼。
或许元初锣从不会真正“死”去就像有些离开的人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用熟悉的温度、相似的声响再与你打个照面。
他抬手按在锣面上掌心贴住那片冰凉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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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第751章 元初的呼唤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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