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韵刚走到石阶中段袖袋里暖炉的温度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不是炭火将熄前的余温而是像有团被小心护着的暖光正顺着布料的纹路往骨血里渗。
“为什么会突然涌上一股暖意呢?” 这暖意与刚才冰湖底传来的凉意在他心口相撞没有生出刺骨的寒意反倒撞出一声细碎的“嗡”——像蒙尘的铜镜被指尖敲了敲瞬间晃出片清亮的光。
“这感觉……” 就是这一瞬心里那层蒙了数不清多少日夜的雾突然被这声“嗡”震散了。
“!” 他猛地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指尖还残留着冰湖表层的凉指节因为攥得太久泛着白可顺着指缝往外丝丝缕缕溢散的分明是比冰湖更甚的寒气。
这几天总觉得掌心崖的风往骨缝里钻其实是他自己的气息先乱了; 民居檐角的冰棱比往年厚了半寸不是冰湖的韵力失衡是他泄出的寒气冻住了檐下的水汽; 甚至小青昨夜说“哥哥的袖口总带着冰碴”哪是崖边的冰沾上去的是他自己的韵力在袖口凝成了霜。
混沌气哪是在耗他? 那青灰色的东西根本不是在等他力竭是在等他自己乱了阵脚——等他把根基当成累赘等他为了护住身边人把一身本该凝如磐石的韵力泄成滩随波逐流的碎冰。
“原来如此……” 他轻声吐出这四个字声音里的沙哑像被晨露洗过突然变得清透。
话音刚落的瞬间丹田处猛地涌起一股熟悉的力道。
不是前几日那种勉强支撑的涩也不是布冰丝时的滞是从筋骨深处往四肢百骸涌的顺像被堵了许久的冰泉终于冲开了石缝带着千军万马般的势。
“吼——!” 没等他细想喉间已先一步爆出声龙吟。
这声吼不是刻意为之是韵力顺着血脉冲到喉头时自然震出的声响。
“翁……” 石阶上的积雪被震得簌簌往下掉滚落到崖底时溅起细碎的雪雾; 远处冰湖的晨雾被这股声浪掀得翻了个卷露出底下冰面反射的微光; 连民居窗棂上未化的霜花都在这声龙吟里轻轻颤了颤像被唤醒的生灵。
“我的身体……” 他抬眼时看见自己周身的寒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回收。
那些散落在身宗各处的凉那些藏在屋檐下、石缝里、冰湖边缘的寒像找到了归宿的溪流顺着一道无形的轨迹往他身后聚。
起初只是模糊的白影渐渐凝出冰蓝色的鳞——每片鳞上都泛着冷光在晨光里像碎落的星子; 龙角刺破雾气时带起细碎的冰碴棱角分明得能映出天际的微光;连龙须都凝着晶莹的霜垂落时轻轻扫过石阶留下两道浅淡的白痕。
那是他最熟悉的形态。
是当年在身宗上巡守时能让风雪都为之一静的模样; 是墨兰时笑着说 “我儿的龙影比冰湖的韵核还亮”的模样; 是他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冰帝本该有的模样。
“回来了……” 墨韵看着冰龙虚影与自己的身影渐渐重叠掌心的暖炉烫得正好。
前几日总觉得韵力像杯水添一点就满漏一点就空其实是他忘了——自己本就是能造冰湖的源头是能让寒气俯首的主。
混沌气啃食的哪是冰湖的韵核它在啃的是他心里那点“我或许撑不住了”的犹豫。
身宗里弥漫的寒气此刻像活了过来顺着龙影往他体内涌。
檐角的冰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原本冻得死死的冰棱根处渗出细密的水珠; 窗棂上的霜花在融化露出木头原本的纹路连窗纸都仿佛舒展了些;甚至掌心崖崖壁上冻了半冬的冰缝都渗出了点湿润的暖意滴落在石阶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那些寒气钻进他经脉时非但没有刺骨的冷反而像溪流汇入江海。
起初是细弱的丝顺着血管往丹田聚渐渐汇成股流又凝成奔涌的河。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里那些淤塞的地方正在松动——像被冻住的河道突然开了闸韵力奔涌而过时连带着那些积攒的疲惫、焦虑、恐惧都被冲刷着往外走。
身后的冰龙虚影越来越实龙身蜿蜒着几乎能触到崖顶的云龙瞳里的光亮得惊人连晨雾都遮不住那道冰蓝色的锋芒。
他低头看了眼袖袋暖炉的布面已经温了可心里那团火却越烧越旺。
那是被暖意焐热的决心是被龙影照亮的底气——混沌气在冰湖底该感觉到了吧? 它耗费了那么久躲在暗处窥伺了那么久以为能等他一点点泄尽力量却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不是借来的光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就像冰湖的韵核不会真的熄灭就像小青递暖炉时眼里的光不会暗他冰帝的骨血也从来不会真的认输。
墨韵转身往冰湖走时脚步轻得像踏在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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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第733章 重回巅峰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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