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舒云这场病来得急去得倒也快。
或许是那日发透了汗又或许是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滋养了她不过三两日的功夫高热便退了虽然身子仍有些虚弱但精神却清明了许多。
病中昏沉时那些依赖、那些悸动、那些几乎要冲破牢笼的脆弱随着体温的恢复正常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的是一片冷静过后、甚至带着些许羞赧的滩涂。
她独自坐在窗下看着院中那株叶片已落了大半的老梅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件早已洗净叠好、却依旧残留着淡淡龙涎香气的外袍。
裕亲王…福全王爷。
她竟然在病中对着一位尊贵的王爷那般失态…甚至还落泪了。
想到此她的脸颊便微微发烫。
真是病糊涂了。
然而比羞赧更清晰的是随之而来的冷静与清醒。
他是王爷。
是当今圣上的兄长地位尊崇权势煊赫。
他自有他的福晋、他的侧妃、他的格格他的王府后院想必亦是佳丽如云。
而她呢?赫舍里·舒云。
一个被丈夫厌弃、声名有污、寄居庵堂的臣妻。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天堑鸿沟是世俗礼法绝不容逾越的雷池。
他那日的承诺固然动人那句“护你们周全”也确实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击中了她的心扉。
可然后呢?接受他的庇护成为他见不得光的外室?让兴哥儿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让赫舍里家刚有起色的名声再次蒙羞? 不。
绝不能。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泥潭中挣扎出来求得这一方清净绝不能因一时贪恋温暖再次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不仅会毁了自己更会毁了容安的前程毁了兴哥儿的未来。
那份刚刚萌芽的、细微却真实的悸动必须被彻底斩断。
她将那件外袍仔细收进箱笼最底层如同将自己那点不该有的心思也深深锁起。
又过了两日天气放晴。
玄烨处理完朝务心早已飞到了西山。
他寻了个由头再次轻车简从来到了静心庵。
这一次他带了一些宫中御药房精心调配的、适合病后调理的温和药丸想着她身子定然还虚。
然而一进院门他便察觉到了不同。
舒云正坐在院中晒太阳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疏离。
见到他她依礼起身敛衽问安:“王爷。
”语气恭敬却带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玄烨脚步微顿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宁愿看到她病中那般脆弱依赖的模样也好过此刻这礼貌的疏远。
“不必多礼。
看你气色好了许多本王便放心了。
”他走上前将手中小巧的锦盒放在石桌上“这是些调理气血的药丸药性温和对你病后恢复有益。
” 舒云目光扫过那精致的锦盒并未如以往般推辞只微微颔首:“多谢王爷挂心劳王爷费心了。
”客气而生分。
玄烨在她对面坐下试图找回上次那般融洽的气氛:“今日天气晴好居士可愿再手谈一局?”他注意到石桌上的棋盘并未收起。
舒云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峦声音平静无波:“王爷厚爱舒云心领。
只是近日病体初愈精神不济恐扰了王爷雅兴。
” 接连被拒玄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看着她清冷的侧脸忽然道:“本王前日所言并非戏言。
容安在巡捕营做得不错颇有章法。
你若有何难处或对将来有何打算皆可告知本王。
” 他想告诉她他有能力实现承诺他愿意为她铺路。
舒云沉默了片刻缓缓转回头目光清亮地看向他语气轻柔却无比清晰:“王爷恩典赫舍里家感激不尽。
容安得蒙王爷提拔是他的造化亦是皇恩浩荡。
舒云唯有叮嘱他恪尽职守忠君报国方不负王爷与圣上期望。
” 她巧妙地将“王爷的恩典”归结为“皇恩浩荡”将容安的升迁归于国事公务而非私人恩惠。
她顿了顿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至于舒云自己…如今只想安守于此青灯古佛静心涤虑了此残生。
外间纷扰实不愿再沾染。
王爷…身份贵重舒云乃待罪之身实不敢再承王爷如此厚爱亦恐…污了王爷清名惹来非议。
” 她的话说得极其委婉却字字如刀划清了界限拒绝了他所有的好意和靠近。
她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他们身份悬殊且她身上还背着“妒悍害嗣”的污名与他过多牵扯于他于己皆是祸非福。
玄烨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看着她目光深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怒意和…受伤。
他放下身段一次次前来百般示好甚至许下承诺换来的竟是如此冷静理智的、全方位的拒绝? 她就这般急于和他划清界限?她就这般…看不上他帝王的庇护? 他此刻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冒充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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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君夺臣妻之朕偏要她第40章 相见不如不见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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