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理在县学乙班的第一日便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
他课堂上那番关于“事天”的精妙解读不仅让陈教习赞赏有加。
更让那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同窗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尤其是县丞公子刘明宇他本是乙班中学问尚可、家世又好的人物平日里颇有些众星捧月之感。
如今却被一个年仅七岁来自乡野的苏明理抢了风头。
他心中那份不甘与嫉妒几乎要溢于言表。
接下来的几日苏明理在县学的日子便不那么平静了。
刘明宇联合了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学子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苏明理。
他们不敢在陈教习面前公然作祟便在课后或者休息的时候寻找各种机会给苏明理制造麻烦。
比如趁着课间苏明理专心温习功课时。
刘明宇便会故意带着跟班在旁边大声喧哗或者嬉笑打闹试图扰乱他的心神。
然而苏明理却仿佛早已洞悉了他们的伎俩。
不等他们声音放大苏明理突然抬起头。
他用那双清澈却带着一丝洞察的眼睛看向他们然后慢条斯理地从书袋里取出一卷书翻到某一页朗声念道:“《礼记·曲礼上》有云:‘毋剿说毋雷同。
’又曰:‘临众而言顾全场。
’” “诸位师兄在学舍之内高谈阔论声音洪亮想必是有什么独到见解要与众人分享?何不请上讲台让学生等也一并聆听学习也好过在此窃窃私语扰人清净失了读书人的体统。
”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引经据典将扰人清净的行为直接上升到了失了读书人体统的高度。
刘明宇等人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
他们本想捣乱却被苏明理反将一军。
让他们上台分享见解。
他们肚子里哪有什么真东西? 这不是逼着他们当众出糗吗? 几个跟班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
刘明宇也是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悻悻地带着人灰溜溜地走到一旁再也不敢轻易在苏明理看书时大声喧哗。
苏明理微微一笑继续低头看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知道对付这种人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只有用他们最在乎的“读书人身份”和“圣贤规矩”来压制他们才能让他们有所收敛。
又比如有一次苏明理去学堂茅厕。
刘明宇带着两个跟班故意等在必经之路的狭窄处想趁机“不小心”撞倒他或者用言语羞辱他。
苏明理远远看到他们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便已猜到了七八分。
他并未直接走过去而是不慌不忙地从书袋里取出一本《孝经》然后径直走向正在不远处与几位学子闲谈的另一位县学先生——李教谕。
“李教谕安好”苏明理恭敬地行了一礼“学生苏明理新入县学对《孝经》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一句略有些浅见想斗胆向教谕请教一二不知可否?” 李教谕自然认得苏明理这几日陈教习新收了一个七岁神童弟子的事情在县学先生之间也略有流传。
此刻见这个小娃娃主动上前彬彬有礼地请教学问他眼中不由露出一丝好奇和赞许。
见苏明理主动请教学问自然是和颜悦色当即便与其讨论起来。
刘明宇等人原本等在暗处准备看苏明理的笑话。
却见苏明理根本没往他们这边走反而和李教谕相谈甚欢。
顿时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们总不能当着李教谕的面去刁难苏明理吧? 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明理与李教谕谈笑风生然后从容地从另一条路去了茅厕将他们晾在了一边。
等苏明理回来时刘明宇等人早已气呼呼地散了。
苏明理甚至还“好心”地问了一句:“几位师兄方才是在等学生吗?学生方才与李教谕探讨学问一时忘形让师兄们久等了实在抱歉。
” 他那副“纯真无辜”的表情更是让刘明宇气得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
几次三番的试探和刁难不仅没能让苏明理吃半点亏反而让刘明宇等人在其他同窗面前显得越发愚蠢和无能。
一些原本就看不惯刘明宇骄横跋扈的学子甚至开始在私下里将这些事情当成笑谈。
苏明理的聪慧和机敏也因此在同窗中传扬开来。
这让刘明宇的危机感更重了也更加恼羞成怒。
他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用“正途”压下苏明理的风头。
自己在这乙班的“领头羊”地位恐怕就要彻底不保了。
他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在学问上堂堂正正地赢过苏明理一次。
这一日午后的课业是练习书法。
陈教习让学子们各自临摹字帖他则在学舍内巡视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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