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前一夜文渊客栈的灯火比往日更为明亮些。
钱文轩与赵子敬的房间内油灯的灯芯被挑得高高的。
两人伏案疾书或低声背诵着某些紧要的经义条陈或对着模拟的题目苦苦思索破题之法。
临考前的紧张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每一位即将踏入考场的学子心头。
刘明宇也难得地没有了往日的咋呼。
他搬了张小凳子一会儿看看灯下依旧从容翻书的苏明理一会儿又竖起耳朵听听隔壁钱、赵二人的动静。
小脸上满是与他平日形象不符的凝重。
当然这份凝重之下更多的是对苏明理的信心。
毕竟苏明理可是以七岁之龄便勇夺县试案首更在文会上舌战群儒其才华早已是名动清河甚至连府城都有所耳闻。
在他看来什么府试在明理哥这般才华横溢的人物面前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苏明理也确实从容。
他合上手中一本河间府的地方志。
书中的风土人情、物产民俗于他而言远比那些早已烂熟于胸的经义注疏来得有趣。
他将脑中的内容如放电影般过了一遍确认并无疏漏这才吹熄了灯火准备歇息。
而赵知县赠予的那张烫金名帖被他妥善地放在了贴身的夹层里。
他并不指望一定会用到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翌日天刚蒙蒙亮。
鸡鸣三遍整个文渊客栈便彻底苏醒过来。
伙计们脚步匆匆地送上热水和简单的早点考生们则大多面色凝重食不知味。
苏明理、钱文轩、赵子敬在刘明宇的“护送”下以及几名刘府仆从不远不近的照料下一同朝着府试考场行去。
河间府的考场设在府学宫的深处其规模和气派远非清河县学可比。
高大的牌楼上书“为国求贤”四个鎏金大字在晨曦中熠熠生辉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考场外早已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来自河间府下辖各州县的童生们怀揣着各自的梦想与期盼汇聚于此。
他们或三五成群互相打气或独自一人默念着经典。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这场决定命运的考试的紧张与渴望。
苏明理一行人的出现尤其是苏明理那明显稚嫩的身影再次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快看那个小孩儿莫非也是来考试的?” “这般年纪怕是连《三字经》都未必背得全吧?怎会来此?” “嘘!小点声!你们没听说吗?那好像就是从清河县来的那个七岁就中了县试案首的苏明理!” “什么?!他就是苏明理?那个传说中的神童?” 有了前几日在翰墨轩的“预热”关于“清河苏案首”的传闻已在府城的考生圈子里悄然流传开来。
此刻见到真人那些原本还带着几分怀疑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有惊奇有审视有不信自然也少不了几分敬畏。
眼看就要到考生入场搜检的时辰刘明宇虽然不能一同进入考场却比谁都紧张。
他拉着苏明理的袖子打气道。
“明理哥你可千万别紧张好好考!我在客栈等你的好消息!等你考个府试案首回来我请你吃遍府城的好东西!” 钱文轩和赵子敬也分别对苏明理拱了拱手互道了一声。
“珍重场内再会。
” 苏明理微笑着对他们点了点头又对刘明宇道:“明宇兄放心安心在客栈等候便是。
” 说罢他便与钱文轩、赵子敬一同随着人流走向那道分隔考场内外的考门。
这府试的搜检比县试更为严格堪称密不透风。
考生们需先在考场外指定的区域解散随行人员独自一人手持考篮和文具排队等候。
几名面容严肃的吏员手持名册逐一核对考生的身份文牒与准考凭证声音洪亮地喝问姓名籍贯。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
紧接着是更为细致的搜身。
数名孔武有力的兵丁分列两侧考生需解开外袍摊开双手甚至连鞋袜发髻都要仔细查看。
考篮内的笔墨纸砚也要一一取出砚台要验看有无夹层毛笔的笔杆是否中空。
甚至就连干粮都要掰开检查以防藏匿纸条。
这数道关卡层层盘查杜绝了一切夹带舞弊的可能! 很快搜检完毕。
苏明理微微颔首致谢提着考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那决定无数读书人命运的考场。
他身后一位络腮胡兵丁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他几眼对身旁的同伴低声道:“奶奶的这年头真是怪事多八岁的娃儿也来考府试!” “看他那镇定劲儿倒比那些读了十几年书的老童生还沉得住气!莫非真是个神童不成?” 他的同伴也探头望了一眼苏明理远去的背影咋舌道:“谁知道呢兴许是哪个大户人家带来见世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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