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布包揣在我怀里像一个灼热的炭块烫得我坐立难安。
爹因为腿伤和失血加上一夜惊魂吃过点东西后便沉沉睡去鼾声沉重。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屋子里弥漫着草药和尘土的味道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仿佛昨夜那场生死奔逃、洞中奇遇都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但胸口木牌的冰凉怀里油布的触感以及爹小腿上那狰狞的伤口都在无声地宣告着真实。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炕走到窗边。
窗外那棵焦黑的老榆树静静地立着新抽的几丝嫩绿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几个村民扛着农具经过远远地朝我家窗户瞥了一眼立刻加快脚步交头接耳地走开了。
他们的眼神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充满了畏惧和疏离。
以前我不懂只觉得委屈。
现在我似乎摸到了一点这畏惧的边缘——不仅仅是因为我“引雷”更可能因为我的来历那个从禁忌之洞里被抱出来的、身世不明的“妖胎”。
我的目光落回怀里。
那个油布包。
爹的警告言犹在耳:“非到性命攸关或心智成熟时绝不可翻阅否则必遭奇祸。
” 性命攸关?昨夜算不算?如果不是狐仙出手我们父子恐怕已经成了那“影殃”的点心。
至于心智成熟……我一个五岁的孩子离这四个字太遥远了。
可是那种想知道“我是谁”的渴望像一只小爪子在我心里不停地挠。
那本无名书是那个死去的道士留下的是除了木牌之外唯一可能与我身世有关的东西。
它里面藏着什么?是修炼的法门?是记载“十八劫”的真相?还是……别的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混合着对未知的恐惧在我小小的胸膛里激烈交战。
我偷偷瞄了一眼熟睡的爹他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也不得安宁。
我深吸一口气像做贼一样溜到了屋子最阴暗的墙角背对着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油布包。
血书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发褐带着一股岁月的沧桑和血腥气。
我认识的字不多只能勉强认出“此子”、“劫”、“木牌”、“托付”、“听天由命”等零星几个但结合爹的转述大致意思已然明了。
我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本无名书吸引了。
书很薄入手却有种奇异的沉甸感。
封面和封底都没有字是一种暗黄色的、摸起来不像纸也不像布的材质边缘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细密的纤维。
它似乎极其古老却意外地坚韧没有一丝虫蛀的痕迹。
我咽了口唾沫心脏“咚咚”直跳手有些发抖轻轻地翻开了第一页。
没有想象中密密麻麻的文字也没有图画。
页面是空白的。
一种淡淡的、类似檀香和旧书混合的气味散发出来。
我愣了愣不甘心地又往后翻。
第二页依旧是空白。
第三页第四页……一直翻到最后一页整本书全都是空白的! 怎么会?我呆住了。
那个道士用生命护送出来的爹郑重警告不能翻阅的就是一本无字天书?这怎么可能? 就在我失望又困惑准备合上书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我胸口的雷击木牌毫无征兆地再次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不是之前驱邪时的灼烫而是一种温和的、如同被阳光晒暖的感觉。
几乎同时我手中那本无字书的书页上突然像是被水滴浸润一般从空白处缓缓浮现出了一些痕迹! 不是墨迹而是淡淡的、金色的、如同光线汇聚而成的奇异符号和图案! 那些符号弯弯曲曲我一个也不认识但它们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而图案则更加诡异:有的像星辰连线有的像扭曲的人形在某种仪式中舞蹈还有一幅赫然画着一棵被雷霆环绕的大树树下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婴儿轮廓! 这是……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屏住了。
这本书竟然需要雷击木牌的力量或者我自身某种特质的激发才能显现内容? 我尝试着去“读”那些金色符号但它们太复杂了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倒是那些图案似乎能传递出一些模糊的信息。
那棵雷击木分明就是窗外那棵老榆树!那个婴儿……是我吗? 我强忍着眩晕努力想看清更多。
当我目光聚焦在那幅“婴儿与雷击木”的图案上时图案旁边缓缓浮现出几个稍微清晰些的、同样由金光组成的文字。
那不是我现在学过的任何一种字体更加古老更加象形但我却福至心灵般地隐约“读懂”了它们的含义—— “……雷……霆……塑……体……劫……始……” 雷霆塑体?劫始? 是说我的身体是被雷霆塑造的?劫难从此开始? 还没等我想明白那几个金字突然光芒大盛刺得我眼睛一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等我再睁开时书页上的所有金色符号和图案已经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书页再次恢复了空白。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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