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正酣时丝竹声悠悠漫过殿宇案上的银壶正冒着热气蒸腾的水雾模糊了窗棂上的冰花。
富察贵人坐在右手边的宴席桌旁指尖攥着帕子额角已沁出细汗—— 方才殿内暖意太盛她本就觉得腹中坠得慌此刻听着周遭的笑语只觉一阵阵发晕。
“小主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桑儿在她身后低声问道见自家主子脸色越发难看心里早揪紧了。
富察贵人摇摇头声音发虚:“不妨事许是……许是坐久了。
” 话未说完身子忽然一歪竟朝着桌角倒去。
“小主!”桑儿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扶指尖刚触到富察贵人的裙裾便觉一片湿凉。
她心头猛地一跳借着烛火低头看去——那月白色的襦裙下摆竟已被一片暗红浸透边缘处的料子因浸得久了透着几分发黑的沉郁。
这哪里是寻常的不适分明是……见红了! “小主!您这是怎么了?” 桑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手忙脚乱地去扶。
富察贵人浑身发软只觉得腹中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阵阵发黑嘴里喃喃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身体晃得更厉害了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桑儿拼尽全力托住她的腰膝盖重重磕在金砖地上也顾不上疼只死死撑着:“小主撑住!奴才这就叫人!” 这变故来得太急殿内的笑语声瞬间凝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脸上的笑意僵住转而换上惊愕。
安陵容手里的玉杯“当啷”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脸色白得像纸。
沈眉庄猛地站起身扶着桌沿才稳住身形声音发颤:“怎会这样……富察姐姐前几日还好好的……” 甄嬛也皱紧了眉指尖冰凉——富察贵人的胎象虽显笨重却也一直安稳怎么会突然出事?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上首的太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盖与杯沿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神情可眼角的纹路却悄悄蹙起目光扫过那片刺目的暗红又落回富察贵人身上。
虽未言语那细微的眼神变化却藏不住——今日是她的生辰宴偏在此时出了这等事岂不是触了晦气? 皇上“啪”地放下筷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苏培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地回话:“奴才……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还不快去!”皇上的声音带着怒意又对左右太监道“快把富察贵人扶到偏殿去仔细着些!” 几个力气大的太监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替翠儿将富察贵人抬起来。
富察贵人疼得浑身筛糠般战栗冷汗与泪水纵横交错濡湿了鬓边散乱的发丝。
她蜷缩着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救救我的孩子……” “皇上……求您了……”那凄楚的模样更显凄绝。
皇后扶着剪秋的手缓缓起身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襟下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她期盼经年的嫡子。
她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在吩咐一件寻常琐事:“去偏殿盯着一有动静即刻回禀。
” 剪秋躬身退去。
皇后独自立于殿中目光投向偏殿方向眼底却翻涌着难以窥见的暗潮。
——富察贵人这胎怎会骤然生变? 自她有孕以来为保腹中骨肉安稳从前那些不得已的手段早已束之高阁连对各宫的敲打都温和了许多。
可如今……是富察贵人自身胎气不稳还是有人借了太后寿宴的东风在暗处搅动风云? 她掌心轻轻覆上小腹指尖冰凉。
这深宫的阴私向来如墙角苔藓稍不留神便悄然滋长。
若真有人胆敢在太后寿宴上动手其心可诛! 可若非如此……富察贵人的身子竟已虚浮至此? 殿内丝竹早已绝响唯余一片压抑的死寂。
皇后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翻腾的疑虑尽数压下重新端凝起那副母仪天下的威仪—— 无论根由何在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这满殿风雨万不能惊扰了太后凤驾更不能有损她腹中龙裔分毫。
“额娘您先歇着儿子去瞧瞧。
” 皇上起身时袍角微扬对太后略一欠身便大步朝着偏殿走去龙纹常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沉稳的风。
太后望着他的背影指尖在茶盏沿轻轻摩挲片刻才缓缓放下杯子青瓷与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
她侧过头对身旁侍立的竹息姑姑低声吩咐:“去查查方才富察贵人用过哪些吃食又与哪些人近前说过话一丝一毫都别漏了。
” 竹息姑姑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 说罢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宽大的袖口扫过紫檀木椅的扶手没带出半点声响。
殿内一时静了下来只有香炉里的檀香还在丝丝缕缕地飘着将太后脸上那抹不动声色的凝重衬得愈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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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安陵容重生后第二百五十二章 红烛泣血玉阶染霜来源 http://www.meibang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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